plutooooo.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限克情人节15h/4:00】人间

ooc 年龄差 31岁皮皮限x18岁马克克(虽然并没有什么影响)


    皮皮限用了两千零十九年五个月十七天找到了马克克。这个时间对于拥有了漫长岁月的皮皮限其实不值一提,但他还是认真的每度过一天就记录一天,用着马克克教他那种最笨拙的方法——当太阳从山尖尖上出来,等到它下一次出来就说明过了一天。

  “那如果太阳不出来怎么办?像之前滴水的时候就看不见太阳。”皮皮限撑着下巴问。

  “你是说下雨吗?”马克克歪着头想了想,“下雨也没有关系呀,这只是最最最笨的方法去记录时间而已。”

  “我很喜欢。”皮皮限看着山头,天空还是一片昏暗,但是山尖尖镀了一层很浅的黄色,微弱的似乎下一秒就要被吞噬殆尽。马克克带皮皮限看了无数次的日出,告诉他这是新的一天,昨日发生的一切都过去了。

    他再一次遇到马克克的这一天正在下雨。皮皮限一直很不喜欢下雨天,雨点砸到地上的声音让他觉得无比恬噪,这种天气他一般会选择在那种砖瓦建成的东西里呆上一整天,然后等太阳又一次的出现在天空上才会出门。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下雨天出门是几百年前了,更不记得为何而出门,只是这一次他因为学校的事情不得已出了门,然后在回家的路上遇到那个身影跟他记忆中几乎所差无几的人。

    他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坐在巷子最深处,后面的墙面上已经爬满了深绿色的青苔,没有挡雨的房檐,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在下雨一样缩在墙角,脸埋在两臂的臂弯,浅棕色的头发和衣服因为被浇了个透滴着水。皮皮限即使没有看见他埋下的脸也可以坚信这个就是马克克,他站在巷子口驻足了很久,几千年来的念想和思绪一同的堵在嗓子眼,但是他已经过了猛烈欢喜的年龄,只是觉得经过了这么漫长的岁月终于尘埃落定有了结果,似乎之前所有的猜疑和等待都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皮皮限无数次想过,自己这么执着到底值不值得,值不值得为了一个庞大的数目之一的凡人等待了轮回几千年,但是他现在已经确定了这个答案。

    是值得的。

    他走到马克克面前,把伞往前举了举挡住了落到马克克身上的雨水,还是选择像从来没有见过面一样的陌生人语气轻声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

    最终还是跟这个奇怪的人回家了。马克克烦躁的想,但是他发现自己似乎一点抗拒的心理都没有,那个男人戴着一副最普通的黑框眼镜,穿着深蓝色的风衣低头问自己要不要跟自己回家的时候,马克克第一次荒谬的产生了“跟他走”的想法。

  “想吃点什么?”皮皮限一边用毛巾擦着马克克的头发,手上停顿了一下。

  “想吃面。”

  “好。”

  “喂,大叔。”马克克拽了拽皮皮限的衣角,犹豫了几秒钟才扭过头很小声的说,“马克克。我叫马克克。”

  “知道了。”皮皮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然后笑着点点头。

   “那你呢?”

    皮皮限直起腰把毛巾仔细的挂好:“叫我….皮皮限就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

  “名字…?那是什么?”

  “就是别人一般会怎么叫你。”。

  “没有人会来跟我说话。”

  “你没有妈妈吗?”

  “妈妈是什么?”

  “就是跟你最亲的那个人。”

    妈妈吗….皮皮限低下头仔细的想了想,在记忆最边缘的地带似乎真的存在过这样一个人,她的样貌已经模糊的几乎看不清,能记起来的全部…. 

  “…..皮皮限。我的名字是皮皮限。”

 

    这个年代的马克克只是一个17岁的孩子,皮皮限已经有小30了,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的遇到马克克,一千五百年为一整个大轮回,皮皮限在马克克离开的第一千五百年特意把自己的年龄调回了初见时候的年龄,但是很遗憾的是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马克克。间隔的时间他对自己的年龄概念变得极其松懈,顺其自然的顺着一代又一代的人生老病死,然后又搬到下一个地方。他现在不可能当着马克克的面再重新把自己变成15岁的样子,只能默许了比马克克大了13岁这个事实。

 

  “呐,大叔…呃,皮皮,你为什么要收留我啊。”马克克撑着下巴看着桌子对面的皮皮限,他正在戴着一副眼镜专心的在电脑上打字,听见马克克的话并没有抬头,只是手指稍微顿了一下然后很淡然的回答:“看你可怜。”

    不然怎么说呢?你很像我之前的那位故人?似乎也不对,他是马克克,但他同时又不是马克克。

  “我是一个没有记忆的人。”马克克靠在椅子上,苦笑了一声,“我没有17岁之前的一切记忆,很奇怪对吧…我知道我叫什么,我知道我是哪个日子生出来的,我知道我今年多大,但我除了这些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记忆只停留在前天,能记起来的就是我很饿,又很冷,我不知道我在哪。”马克克暂停了几秒然后略有歉意的说,“很感谢你,大叔。但是你最好还是不要管我为好。”

    皮皮限摘下眼镜安静的看着马克克,直到对方像是什么犯了错事的小孩一样低下头红了脸才慢吞吞的回答:“没有关系,你就在我这里住着吧。顺便,你可以告诉我你生日是哪天吗?”

  “前天。”

  “这样啊。”皮皮限没有再问什么,“还有一个空屋子,你就睡那里吧。”

  “喂喂喂,大叔,你真的不怕我是什么强盗或者什么坏人之类的吗?就对我这么放心?”马克克抬起头看着皮皮限,皮皮限比他要高了不少——至少得有小五厘米了。

    皮皮限唔的哼了一声,似乎是对马克克的这个疑问感到有些意外,但是随即又想起他俩现在不过是只认识了一天的人而已,最终无奈的回答:“看上什么你拿走就好了,我无所谓。”

    他确实是无所谓,下来人间也这么些年了,对凡间所有的事物和感情早就觉得无聊了,这大概是为什么他已经连着好几百年选择了当一名大学老师,普通的混迹在人群里然后再沉默的消失,虽然是这么说,但他所拥有的财富大概是一般人都不敢想象的一笔巨款。

  “我想跟你睡一起。”马克克沉默了半晌,在皮皮限准备铺床的时候靠在门框上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怎么,你对刚认识一天的大叔这么有兴致吗?”皮皮限半调侃的问了一句,后知后觉觉得自己有点过火,眼前的这个马克克说是跟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但确实大相径庭的两个人,刚准备道个歉就听见马克克几乎是带着略有调///戏意味的回答

  “嘛,你这么帅,当然很有兴致啊。”

    皮皮限已经很久没有离另一个人距离这么近了,他甚至能清晰的看见马克克瞳孔里自己的倒影,但是马克克很快就退了回去:“你没有女朋友?”

  “没有。”皮皮限把眼镜摘下来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发现他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难缠一点,“早点睡吧,我明天还要去上班。”

  “那我怎么办。”马克克坐到床上然后打了个滚,可怜巴巴的看着皮皮限,“你不能不要我。”

    皮皮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联想到了那种叫做“猫”的小生灵。

  “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给你找一个高中上。”皮皮限扭过脸,发现自己自始至终都对马克克毫无办法。不管是几千年前还是现在,哪怕是刚认识马克克的时候,他明明比自己大了十几岁,但是他却像是年龄小的那一个,幼稚的不行。

    皮皮限也思考过是不是人和神之间的一种性格差距,后来下山了接触的形形色色的人多了才觉得只有马克克是那样单纯幼稚,但是又活的很圆滑,过了几百年皮皮限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马克克那样,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每次都能很完美的略过让自己或者其他人尴尬的瞬间,实在是很矛盾。

    他又一次梦到了马克克,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自己尘封了几千年已经快要模糊的记忆。

  “你这个时候应该生气了,皮皮。”马克克倒了一杯茶放到皮皮限面前,“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让你感到快乐的。”

  “生气?生气是什么。”皮皮限小心的喝了一口。

  “他们把你打了一顿,不是吗?生气就是你这个时候应该想要返回去再揍他们一顿!”马克克虚着挥了挥拳头。

  “那我为什么要生气?”

    马克克愣了几秒,然后笑着伸手揉乱皮皮限的头发:“你现在理解不了的,但是人类拥有了七情六欲就是最高级的进化。”

    七情六欲吗…..皮皮限惊醒之后从床上坐起身,外面还是一片漆黑,月光艰难的透过厚重的云洒在屋里,他觉得有点头疼,是生理上的那种头疼,但是作为神明是已经被剥削了知觉,其中便包括了痛感,大抵就是什么心理上的作用罢了。

    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刚刚三点多一点,马克克在被子里缩成一小团背对着他显然还在睡觉,皮皮限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他悄悄的走出屋子来到客厅,客厅的柜子最上层有一个已经落灰了很久的信封。皮皮限小心的把信封取了下来,顺着边缘扯了扯发现依旧黏的死死的,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把信封放回去。

 

  “这是什么?”皮皮限看着放在桌子上的信封,伸手想打开信封。

  “这是给你的,你现在还打不开。”马克克低下头在皮皮限的额头轻轻的亲了一下,“我要出远门了,等待时机成熟这个信封就能打开了。”

  “去哪里?”皮皮限紧张的抓住马克克的袖子,“我也要去!”

  “听话,皮皮限。”马克克掰开他的手指,“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皮皮限就这样坐在小屋的门口等了一天,一年,一百年,但是再也没有等到马克克回来。

 

    还是打不开么……皮皮限盯着那个信封很久,他不知道马克克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让信封牢牢的黏在一起几千年都打不开的。要是在以前随随便便的就用神力破开了,但是融入了人间这么久他的神力也几乎消散的七七八八,不禁后悔当时拿到信封的时候就应该用神力把它破开的,要不然也不会纠缠自己这么久。

    神力消散的交换就是他开始逐渐的明白七情六欲,知道人类会为了不同的事情喜怒哀乐,他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开始慢慢从神过渡成人类了。

 

  “老师。”马克克笑嘻嘻的撑着下巴看着正在做饭的皮皮限,“老师今天吃什么啊?”

  “怎么突然这么叫我了。”皮皮限切菜的空隙抬头看了马克克一眼,“马克,你要是很闲的话就过来帮我打个下手。”

  “今天不是去学校报到吗,就听见那个接待新生的学姐一直在跟我们这届的小姑娘们安利,历史学教授皮皮限的课千金难求,教授又帅教得又好。”马克克插了一块苹果塞到嘴里。

    皮皮限无语的噎住一下:“所以你要报我的课了吗?”

    自从皮皮限把马克克捡回家已经过了小两年,马克克虽然没有记忆学习能力却意外的很强,最后高了分数线七八分成功考到了皮皮限教的那所大学,值得一提的便是似乎认识了皮皮限之后的生日再也没有丢过记忆。

  “不知道能不能抢到呢,匹皮限,有没有后门给我走走。”马克克假装很苦恼的皱了皱眉,“我可是很想上老师的课呢。”

  “凭自己的本事啊,我哪有什么后门可以给你开的?”皮皮限看了一眼几乎已经被吃干净的装苹果的碗,默默的把炖菜的火关小一点开始洗新的苹果。

  “我可不信。”马克克几乎乐出声了,“老师这么神通广大,怎么可能连一个后门都没办法开嘛。”

  “你要拿什么来换吗?”皮皮限把新切好的苹果放进碗里,伸出湿漉漉的手往外扯了扯马克克的脸蛋。

  “你又胖了,最近少吃点。”他一边说着一边重新走回灶台前,用勺子搅了搅锅里的汤。

  “好像也没什么可以换的。”马克克闻言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会,“可是老师….我真的超级无敌想上你的课,有那么想——”他用手臂大大的在空中画了个圆。

    皮皮限的嘴角无声的勾了一下,但嘴上还是拒绝着马克克,直到马克克失落的趴到桌子上抱怨道:“那我只好凭手速了,我手速可快了,一定能抢到的。”

 

    事实证明马克克确实抢到了皮皮限的课。但同样他不知道的是那个名额是皮皮限专门留给他的,早在他刚收到新一届大一要选课的通知的时候就已经预先给马克克留了名额,教导员似乎对皮皮限的这个行为颇感诧异,向来我行我素下了课就见不到人影的皮皮限居然会因为一个新生预留了自己课的名额。

    皮皮限教了这么多年,对自己课上的学生到底有谁,长什么样,叫什么名根本就不清楚,只是到了点就上课,有学生来找他问问题正常回答,于是“如何让历史学教授皮皮限记住自己”成为了论坛上最热问题的前几名。

    这个问题终于在皮皮限某一次课上突然抬头叫了马克克名字而被破解掉,并且连续占了一个月的论坛top1讨论了一下这个叫马克克的新生是什么来头,又是如何让皮皮限记住这个人的。

 

    马克克没来由的一阵不爽,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觉得不爽,看到那些女生因为“皮皮限确实能记住名字”而试图在他面前来回晃悠达到让老师记住自己名字的目的就觉得很不爽,因为这些难缠的女生们,皮皮限已经三天都是在学校食堂吃的晚饭,自己又因为什么都不会做干巴巴的啃了三天的泡面。

    终于在经历了一个星期泡面的洗礼之后马克克坐不住了,他故意当着皮皮限的面收了一名女生的情书,嘴上说着会考虑但实际上他连那个女生叫什么都不知道,对皮皮限的那种行为嫉妒的快要发疯。

 

  “皮皮限。”马克克第五次把筷子撂倒桌子上,“我们要严肃的开一个家庭会议。”

  “嗯嗯嗯。”皮皮限敷衍的哼了几声,被马克克瞪了一下之后终于停下了给他夹菜的手,“你说。”

  “你对于今天的事情怎么看?”

  “什么事情?”

  “我被表白了啊。”

  “我应该怎么看?”这下轮到皮皮限迷茫了,他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看,作为神明,他永远无法彻底透析明了七情六欲,他能做的只是从这几千年来对于人类不同的事情和反应进行观摩然后模仿,比如看到喜欢的事情应该高兴,看到讨厌的人应该表现得很厌恶。他绞尽脑汁的想了很久,终于想起来不知道多久前自己似乎也看过这种场面,于是他淡定的回答:“祝你们幸福…?”

  “哈?祝我们幸福?”马克克几乎被皮皮限气笑了,“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我不明白…”沉默了半晌,皮皮限摇摇头,第一次在马克克面前露出这种表情,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一样低下头,“我应该是什么反应?抱歉….”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反应去回馈给马克克,这么些年的经历在自己身上的感情方面几乎是一片空白。

  “你应该吃醋。”马克克伸出手拿掉皮皮限的眼镜,另一只手抓住皮皮限想要阻止他行动的手腕,“你应该对此感到非常的沮丧和难过,因为我在被别人表白。”

  “吃醋…我应该看起来很难过吗?”皮皮限恍了神,仿佛又看到了两千多年前马克克告诉他的那样,这个时候应该生气,这个时候你应该沉默,到头来不管多少年过去,不管他比马克克大还是比马克克小,在如何成为人类这一方面永远都是马克克在教他。

  “是的。”马克克低下头,棕色的刘海顺着惯性垂在皮皮限的眼脸上,他很好看,就是因为此也很吸引人,除了接回家的那一次,皮皮限从来没有第二次离马克克这么近过。他们一直都睡在同一张床上,但是中间仿佛隔阂着什么东西,把床一分为二,在自己的那一边睡去然后再醒来,没有过逾越,更不要说最普通的肢体接触。

    皮皮限惊愕的发现马克克眼睛里若有若无的笑意,然后就撞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是马克克的唇瓣,皮皮限的手腕还被他紧紧的握在手心,上面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他知道马克克远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游刃有余,因为他也只是简单的蹭了蹭自己的嘴唇,那些真正相爱的人是不会只做到这么表面的东西。

    他突然没来由的一阵难过。

    等等….难过?我为什么在难过?皮皮限迟钝的意识到了这个事情,我在因为什么事情难过?这是吃醋吗,因为马克克被表白难过?

    不对….我明明是因为,只能最普通的亲吻而难过。

    马克克松开手,扭过头不让皮皮限去看眼角的一片红色,他勉强扯了个看起来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算了….”

  “我想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他背过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落寞声音也跟着颤抖,“为什么要把我带回家。”

    皮皮限动作比意识更快,他站起身右手手臂揽住马克克的腰,低下头低声回答:“不要走。我在等你。”

    他又重复了一遍:“马克克,不要走。”

    真是奇怪,明明没有喝酒,但是头和心脏都是晕乎乎的,好像被酒精浸泡了个透,他可以就这么从那个巷口走过去,两千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以让他忘记这个人,忘记他的一切。皮皮限幻想过所有和马克克再次重逢的场面,但是没有想到这么猝不及防,让他甚至来不及准备,他难过,因为马克克并不记得自己,他又感到高兴,寻寻觅觅两千年又一次遇到了马克克。

    他想学着之前无数次见到过的场景那般说话,但是到最后皮皮限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一味的搂住马克克把他抱在怀里,好像下一秒他就会跟上次那样不明不白的消失。他不是人类,但是马克克执意的把他拉进人间。

    皮皮限发现自己的眼泪一直在往下掉,他没有流过泪,更准确的说不知道什么是流泪,眼睛酸涩的往下掉着苦咸的水珠:“我不知道….马克,我不知道…..不要离开我”

    神明没有七情六欲,也不懂什么叫做爱情。

    于是他选择成为了人。

  “我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也不知道你想要的爱情是什么。”他哽咽的说,“我愿意学,我愿意去了解怎么样才能让你开心….”

    马克克侧过头看了一眼皮皮限,轻声落下一个字:“好。”

 

    信封终于被打开了。

    皮皮限把它拿了下来坐到椅子上,上面的墨水几乎已经干的差不多了,但他还是可以读懂马克克留给他的最后的东西。

    人类七情六欲的最高便是爱情,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样的人最终让这个信打开了,但我知道能让神明拥有爱情的人一定也不会是什么凡人。皮皮,我也不想说什么如果你能打开信封会纠结的话,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能不能看见,不管你最后是人还是神,有人一直在爱着你。

                                                                                       马克克

    笨蛋。皮皮限沉默着想,看着手里的纸慢慢变得脆弱然后被从窗户吹进来的风吹散,我的归处,不管是两千年前还是两千年后,都只是你罢了。

    他接住了他的人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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